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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维琳怔了，蹙眉喃道：塔林？rdquo;

    你离开塔林时遇见了一位老妪，你还记得吗？rdquo;常郁昀问。

    楚维琳点头，那个老妪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毛骨悚然，也是那个老妪，说出了满娘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是了，那个老妪分明就是认得桂姨娘的，若不然，她怎么会错认。

    那个老妪是谁？

    我记得，那时我还让宝莲回塔林里看一看那老妪供奉的是谁，宝莲回来说，从年数上来看有三四盏往生灯，她也分不清是哪一盏。rdquo;

    常郁昀又问：那宝莲有没有告诉你，她和那老妪说了些什么？rdquo;

    什么？rdquo;楚维琳愕然，半晌她摇了摇头，宝莲什么也没有说过hellip;hellip;rdquo;

    那时宝莲是红着眼睛回来的，楚维琳问过，宝莲只说是风吹红的。

    见楚维琳整个人都低落了，常郁昀一面抚着她的背，一面道：我看到她们说了许久，宝莲甚至哭了，但是说了什么，我并不清楚。后来我也就忘了，正好说到这里才想起来。rdquo;

    楚维琳匀了匀气，低低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那时说了什么，只有宝莲与那老妪知道，便是直接去问宝莲，大约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。

    楚维琳靠着常郁昀，道：先不与宝莲提了吧。rdquo;

    毕竟是旧事，又有些无凭无据的，这要真是追着问了，就彻底是主仆离心了。

    常郁昀懂楚维琳的意思，他亦有自己的想法，道：起码七姨这个事情，应该与宝莲无关，且不说宝莲与楚家长房是不是有恩怨，但她不会这般害人，还来拖累楚家这么多人。rdquo;

    楚维琳颔首，宝莲是有小心思小算盘，可要说她有那等害人的胆子，楚维琳也是不信的。

    楚维瑚的这件事情，只能等黄氏审过徐姨娘之后再看了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，楚维琳睡得并不踏实，翻来覆去都是梦境，前世今生掺杂糅合在一起，稀里糊涂的分不清了。

    猛然睁开眼，大喘着气盯着那幔帐，分明什么都看不清，又仿若看到了那上头暗暗的回字纹底色。

    常郁昀也醒了，见楚维琳被魇着了，他想将她箍进怀中，可又对那个大肚子无可奈何，只好支起身来侧过去安抚她。

    这般一闹，两人都是睡意全无。

    楚维琳心里压着事体，干脆想到什么说什么，从桂姨娘的事情说起，又絮絮讲了些楚府旧事，等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
    再醒来时，天已经大亮了。

    外头似乎有轻轻说话声，她一时分不清声音，便抬手掀开了幔帐，唤了一声。